精囊结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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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一天,我要结婚了,我希望我不要成为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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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个表姐,年纪在二十三四岁上就死了。说起死因也惨,是难产大出血死的,连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块没保住,闷死了。

表姐夫和我是初中同学,一个村的,从小一起玩到大,原本等着孩子降生,想把二十世纪晋级成个三口之家。

没想到就这么一下子,媳妇也没了,孩子也没保住。

医院没气之后,婆家和娘家就马上联系了殡葬公司,给母女俩办了葬礼。

听说那孩子还是个男孩,因为当时是脚先出来的,而脑袋就一直没出来。

葬礼过后,表姐婆家的人又找了几个专门照顾丧事的佣人,就开始打理起家务,而且还买了许多花。

表姐刚刚嫁到表姐夫家才两年,两人是媒人介绍的,邻村,离得也近,这婚顺风顺水地就成了,表姐长得好看,在临近几个村都是出了名的。

表姐夫家庭条件不错,也是出了名的,结婚的时候,表姐夫那边一共给了二十万彩礼,在我们那算是天花板了。

大家都羡慕得不行,可没想到,才不到两年的时间,就发生了这档子事。

表姐下葬后,一开始没啥事,但过了几个月,婆家那边就过来跟表舅,也就是表姐的爸爸谈。

表姐婆家人说这媳妇嫁过来没到两年就死了,他们那边也得给儿子说新的媳妇,可是两年前为了给表姐家彩礼,他们一下子掏了二十万,家底一下子空了,再加上表姐怀孕那阵吃补品、做保健也花了五六万,现在是真的娶不起媳妇了。

言下之意也很明白,就是让表舅把彩礼退一些回来。表舅自然不愿意,但到底两家没有撕破脸。

再然后,事情的发展得出人意料。那边不知道从哪找了个路子,说有家人的儿子死了,死前没婚配,现在想找个差不多年龄的女孩配阴婚,只要是女的就行,至于其他条件,都不重要。

我那时候还在上学,也不知道表舅和那家怎么谈的,竟然两家人就真的达成了共识,把表姐的尸首给人家配了阴婚。

那边给了十八万,表舅家和表姐原婆家把这笔钱平分了,各拿了九万。

本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平平地多出来十八万,在两家都是蛮高兴的事情。

但是半年以后,我就听说出了个事。

当时我还没毕业,在学校那边,听我妈在电话里说了,说这事是她亲眼所见。这事的邪门程度,简直胜过我看过的大多数惊悚电影。

我妈说,那段时间我表舅忽然就发起烧来,一下烧到快四十度,躺在床上昏迷不醒。家族里的亲戚都去表舅家里看望。

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,的医疗条件有限,就只有到县城去看病。但是一去了县城,表舅的病就突然好了,查了一圈,什么毛病也没有,连感冒都查不出来半分。

等到一家人带着表舅回到家,刚刚歇了一口气,却没想到表舅马上就又开始发起烧来,烧得人事不省。

这一下子,可吓坏了家里人,一个个急的团团转,但就是找不出原因,也无法给表舅治病。

那段时间家里来人不断,亲戚邻里都来看望,有天刚好人很多的时候,忽然表舅就出现了异样。

他迷迷糊糊之间,忽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。当时表舅妈就在床边,表舅半睁着眼睛,竟然一把就拉住表舅妈的手。

当时大家都懵了,谁都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,就在大家慌乱无措的时候,表舅忽然说话了。

「娘啊!」表舅大喊,一边喊着,眼里一边不住地流着泪,把在场的人都看呆了。

「女儿在那边过得好苦啊!」

说完,表舅就哭了起来,那叫一个肝肠寸断,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,他们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——表舅可能是被鬼上身了。

当时我妈也在旁边,看着发生的一切。

「娘啊,女儿不孝,没能在您身边尽孝啊!」表舅继续说着,「俺在那边过得好苦啊!」

原本嘈杂的屋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,表舅跪在地上,抱着表舅妈的裤腿。

表舅妈被这样拉扯着,是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,想到几个月前死去的女儿,眼泪也不禁流了下来。

「女儿啊!」表舅妈颤抖地说,「你这是有心结没解开啊?」

表舅拉着表舅妈的衣角,一直在哭诉着。

「娘啊,俺在那边,天天挨打啊!……还有俺刚刚满七个月的孩子……」

听到这里,一屋子人都陡然一惊!

刚满七个月的孩子?表姐难产去世刚好七个月,那孩子,不就是她肚子里没出生就夭折的那个吗?

表舅妈大哭起来,抚摸着表舅的——其实是她女儿魂魄的头。

这事件之后,表舅的神智就慢慢清醒过来,烧也退了,别人问起来,他是一点都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,只是记得自己当时迷迷糊糊的,睡了一觉。

去世的表姐是表舅的大女儿,表舅还有一个女儿和两个儿子,表舅卧床那段时间,女儿、儿子和表舅妈都不敢告诉表舅,之前他昏迷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。

来看望的亲戚也都小心翼翼地瞒着,生怕说漏了嘴。

直到表舅慢慢好起来了,能吃饭了,也慢慢能下床了,能走路了,表舅妈才计划着,把这事跟表舅说。

表舅知道这件事之后,明显很上火,他当即就找了前表姐夫一家,把这事说了。两家老人又一起去找跟表姐配阴婚的人家,把事情说了一遍。

那家人也没说不重视,找了一帮道士,在坟头上做了法,为了安慰表舅,还给他们送了金项链金戒指,说这是补上的彩礼。

从那以后,表舅就没有再发烧过了,表姐的冤魂也再没回来叨扰过。本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了了,但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,而且这件事还是我亲眼见证的。

这件事,简直让我三观震裂。

我前表姐夫,就是我表姐生前的丈夫,之前我其实也不算很熟。我俩是初中的同班同学,我就比我表姐小一岁,表姐夫跟应该跟我同岁吧。

其实之前我们俩没怎么联系过,但是后来大学毕业以后我回来县里工作,我学的是广告设计,所以毕业后就找了一家县里的广告公司。

当时也没想到,后来入职的时候才发现,表姐夫也在这上班,而且跟我是搭手的。

我们做的是那种免费发放的广告报,正面刊登一丢丢小故事、小笑话之类的东西,反面就刊登大片的广告,等于把城市牛皮癣给集约化了,然后再免费分发给那些路边的门店什么的,收入都来源于广告主给的广告费。

我在那里做的是广告报排版,他做广告报报纸印刷和发行。办公室是一栋破楼里租的,公司也一共就三四个人。那时候我刚进广告公司还不太会做事儿,很多事情都要向老板汇报,所以我就找表姐夫帮忙。

我和我表姐夫,就是那个时候熟悉的。

那个时候表姐已经去世三年多,表姐夫已经再娶了妻子,并且有了一个刚刚满月的女儿。

表姐夫比三年前表姐去世的时候胖了很多,也稳重了很多,家庭和睦,可以说是我羡慕的对象之一。

我们公司虽然只是个小工作室,但是收入在县城里来说还算可以,表姐夫那时候已经买了房和车。

但是有一次下班我们一起吃烧烤,表姐夫喝多了,他跟我说了一件事情。他当时忽然神经兮兮地对我说/p>

「小杰,你知道吗,我还经常梦见,凤锦和孩子!」

我惊了一下,凤锦是我表姐的名字。

来到公司之后,我们几乎没有提过表姐的事,只当没有这层关系。

这次喝了酒,没想到表姐夫竟然自己说了出来。

「权哥,别难过。」我当时不知道说什么好,就只能这样说着,拍拍他的肩膀。我当时挺尴尬的,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,就想赶紧走。

在这解释一下,自从我来公司之后,就一直按照其他人给表姐夫的称呼,也跟着叫表姐夫「权哥」。

但权哥看起来并没有宽慰很多,似乎还有话要说。他后来慢慢说了出来,原来他经常梦见一个男孩。

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。我想起来我妈几年前给我讲的,表姐附身在表舅身上,哭诉自己和孩子的事。

「那孩子看着都很大了,穿着一身黑棉袄……」权哥说到这里,拿手抹了一把脸。

「你能看见他的样子?」我赶紧问。

「能,我还能看见,他浑身都……都带着一些东西……」

「什么东西?」

「好像是……曲别针,很像曲别针,但是比曲别针要大。」

于是这天晚上,权哥给我讲了他这段时间的所有噩梦,他说他最近一直都处在一种极度恐惧中。

每天权哥刚刚睡着,都能隐隐约约看见那个鬼小孩。鬼小孩满身青紫,身体的各个软组织都别着曲别针。

他看见权哥,就一边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,一边伸出手,从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摘下一颗大曲别针。那曲别针生着锈,上面沾着血块和肉。

「爸爸,给你。」小男孩说。

权哥每次都在这里惊醒,然后他继续睡觉,梦见的还是差不多的情景,每次小男孩都说着一样的话,递给权哥一枚曲别针。

权哥常常在半夜惊醒,吓得满头大汗,但他不敢把自己梦到的事情和妻子说,怕吓到妻子,也怕影响到两人的感情。

后来有一天晚上,权哥仍然梦到小男孩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
「爸爸,给你。」他拿着曲别针说。

这时候,权哥忽然看见小男孩的身后,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瘦高男人,拿着一把锤子走过来,一锤子把小男孩的脑袋敲碎了,血溅了他一脸。

我听完权哥讲的这个梦,当时相当害怕,特别是晚上小风一吹,感觉自己整个都凉凉了。

我第一感觉就是他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,我于是就建议权哥去找个神人什么的,给看看,做做法,或许这事就化解了。

我问他,当时我表姐附身那个事他知不知道,权哥说,当时他肯定是知道的,但是当时他爸妈没让他出面,道士做法的时候也没让他去,怕到时候再缠上他。

这之后的几个月,权哥明显面黄肌瘦了很多,去上班,也常常不在状态,印报纸经常给人家版面弄错,弄得老板几次三番地批评他。

后来又一次喝酒的时候,我问他这个事解决了没有。

「没有。」权哥叹口气说。

权哥说,他做这个梦几乎就没停过,而且越来越真实,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更频繁地出现,手上的工具从锤子换成了电钻之类的东西。

我这时候想起来,我妈跟我提到过,跟表姐配冥婚的那个男人是个泥瓦工,是干活的时候从高楼上跌下去摔死的。

后来权哥有一天跟我说,他去看过神人了,这神人给他出了一个法子:把自己贴身穿过的一身衣服摆在一条大路的中间,让过路的车子轧过无数遍,衣服就能代替人去那边,免除逝者的一桩心愿。

权哥说,那个神人跟他说了,这个方法不一定有用,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,没法保证万无一失。但万一有用,那也是救了权哥的命了。

我这时候想起来了,小时候听我奶奶讲过一个故事,跟这个的原理很像啊,故事还挺邪门的,说有个货车司机,有天开车在路上,忽然发现满街的车辆都消失了!他知道这绝对不可能,肯定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,于是赶紧停下车休息,在路旁买了个冰棍吃。买冰棍的大娘问他这是怎么了,咋满头大汗的?

货车司机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大娘说了。大娘听完,说这可不是个好兆头,恐怕是惹上了什么灾祸,今天不是货车司机自己丢掉一条命,就是撞到别人让别人丢一条命,这两个里无论哪一个,对于货车司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!于是大娘给货车司机支招:赶紧去市场买一件衣服,最好是女装,好看的那种,然后把它摆在路中间显眼的位置,然后自己开着车,从那辆衣服上压过去,记住,千万不要回头看,一直往前走!

货车司机听了这话,就赶紧照做了,到了晚上,他把一件桃红色的女装摆在地上,然后开车压过去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果然,自此之后他就能看见路上的车辆了,再也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。

而那件衣服摆在马路中间,自然很显眼,这时候一个女孩骑自行车走过,看见这件衣服,她顿时心生喜欢。女孩走过去,发现衣服还是新的,吊牌都没有拆,只是被车子压过,隐隐约约有轮胎的痕迹。这也不打紧呀,回去洗一洗不就好了!于是女孩满心欢喜地捡起衣服,放在自己的车筐里,然后骑车走了,结果没骑多远,她就被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撞飞,当场身首异处!

扯远了,然后那天晚上,我就跟权哥一起去摆衣服了。诡异的事情就是从那天开始的。

不过,权哥找的这个神人,却是另外一番说法。这个神人让权哥把自己的贴身衣物放在大道上,按照之前的那种规矩,这简直就是去送死啊!我是个挺信邪的人,于是我劝权哥,这件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。

「我也没有办法啊!」权哥叹了口气,「现在家里天天鸡犬不宁的,我现在的老婆天天追着我,问我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,我也不敢说这事,我老婆这个人心眼挺小,我怕她生气,我也害怕她真的跟我闹离婚,她现在已经怀疑我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,要是知道是招了邪,更不得了了。"

听权哥这么一说,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,对于权哥来说,这确实是火烧眉毛了。

到了周五,权哥一来公司,我就注意到他拎着一个袋子。

「带来了吗?」我问权哥。

「带了。」权哥神秘兮兮地掀开袋子的一角给我看,里面是两件衣服,看起来似乎是件蓝色工装T恤和黑色西装裤,我还有点印象,那件蓝色T恤是权哥穿过的。

这一天,我都有点心不在焉,工作上也老是走神,甚至连自己打错了字都没发现,还是旁边的同事提醒我的。做错了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
终于熬到了下班,我和权哥很默契地都没有离开,一直等到所有人都走了,我们才慢慢起身,去吃了个饭,又买了几瓶啤酒,坐在法杖天桥上喝。

到了十点多,本来我们想动身,但是路上的人还是很多,毕竟是星期五,车辆来来往往,路上热闹的不行,我们只好又坐下继续聊着天喝酒。

呆到了晚上十一点多,快十二点的时候,路上的车终于慢慢少下来,我们决定行动。

我们俩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块路灯照不到的地方,比量了一下面积够大,就趁着没车经过,把权哥袋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。

「你觉得这样摆可以吗?」权哥问我。

「我也不知道啊。」我尴尬地笑笑。

摆弄了半天,我们终于把那套衣服摆在了靠近路中间的地方,衣服摆得很平整,我们尽量把它拽得没有褶皱,远远看上去,就好像一个人躺在那里。

「可以了吧,」权哥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,「咱们可以走了。」

「好。」我点头答应。

我们俩走到路口,拦住了一辆计程车,因为我家就在附近,计程车顺路先把我送到了家,又去送了权哥。

回到家里,我先冲了个凉,然后躺倒床上。

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,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刚才那件衣服摆在地上的画面,竟然莫名其妙地有点不寒而栗,这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,一直到早晨七八点钟的时候,我才迷糊的睡着,幸好第二天是周六,不上班。

没想到周六这天晚上仍然翻来覆去睡不着,想起那套摆在路中央的衣服,就特别想去看一下。想了想,干脆爬了起来,穿上衣服出门了。

没想到,那身衣服还在原来的地方,几乎是和前一天一样的平平整整,没有一丝褶皱。

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,我以为衣服至少会被车压到变形。

后来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在离衣服二三百米处,道路有一块塌陷,这块塌陷在我们摆衣服的时候还没有。

大概是有热心的居民担心有人掉坑里,在塌陷的四周放上了一排砖头。

于是这样一来,绕过塌陷的车辆都会小心慢行,看见这个不明物体大概也躲开了。

我很确定当晚放衣服的时候没有这个塌陷,因为当时我们在附近走了好几圈。

现在这个塌陷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呢?

第二天早上我上班的时候,路段已经在抢修了,那个塌陷被拉上了隔离带,几个工人和保洁员围着它忙活着。

我们摆在路中间的那身衣服也不知所踪,估计是被抢修路段的工作人员清理掉了。

我来到公司,想把这事告诉权哥,看看他发现了没有。

但是这一天,他没有来上班。

权哥据说是因为生病请假了。想想也是,这么多天殚精竭虑,昨晚又熬到很晚,不崩溃才怪。

过了两天权哥还没来上班,我和其他同事一起,去权哥家看了他一趟。

据说权哥得的是胆结石,不严重,吃药就能好,不用开刀。

权哥看着有点憔悴,但精神还好,跟我们说话也还是跟往常一样风趣幽默。

我没提起衣服那件事,只是问他睡得好不好。

权哥说睡得挺好的,我也就没多问,看他的神情,似乎真的只是生理上有不适,精神状况还是很好的。

但我没想到,过了一段时间,权哥就从公司辞职了。

权哥在公司干了几年了,也算公司的主力,在我们这种小县城,如果重新招个人,恐怕又要从新手开始。

所以老板不太想让权哥辞职。老板知道我跟他关系还不错,让我打电话劝劝他。

但是没想到那段时间权哥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。给他打电话,他的态度很敷衍,甚至可以说是冷漠。

我那段时间也挺伤心的。

之前我还帮他干那么危险的事(毕竟在路中间摆衣服这个事是真的晦气好伐?正常人谁愿意干啊?!),他也没谢我不说,还态度冷漠,忽然有架子了。

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去看他,他的态度明显就是不想让我去。

当然,对其他同事的态度也是这样。但我更伤心一点。

这么伤心着,过了一段时间,新同事熟了,慢慢的也就把这事忘了,日子还是照过。

后面发生的事情,就是我听我妈说的了,没有和张权(就是权哥)直接交流过。

事情经过是这样的:过了一段时间之后,权哥的父母联系我表舅和表舅妈,说把表姐的坟从合婚坟里迁出来,具体什么原因,他们说的是,找人算过了,表姐和那个配阴婚的男的八字不合(当时配阴婚的时候也没说过这事),权哥梦到了,表姐在那头过得不好。

那确实,表舅他们也亲身经历了附身这个事,当时就知道表姐过得不太好了。

然后那边就商量,跟阴魂那边解除婚约,表姐的坟还是迁出来,一部分单葬,另一部分放在张权家里供个排位,了除表姐的意愿。

我表舅不太愿意,因为我表舅这边还有两个儿子,有评论问之前的彩礼钱干啥用了,就是花在这上面了。

我表舅在村里盖了一套房子,三层小楼,两边对称不相通的那种,俩儿子以后结婚了一人一边,现在俩儿子还没结婚,就是他们一家人先住着。

至于那给表姐配阴婚得的九万块钱,也用在这上面了。

表舅之所以不愿意,就是因为那边说的是,把表舅家当时得的九万块钱退七万回来,那边再贴补两万,加上他家得的九万,把十八万一块还给人家那家人。

插句话,我只是在讲别人的故事,我表舅不是我,我表舅的决定我也改变不了,我也觉得这样是对我表姐不好,但是这事我只是看客。评论区不要喷我说我封建迷信卖女儿啥的,那不是我,是我表舅。

我跟我表姐年纪差不了很多,小时候确实一起玩,但是长大以后基本就是通过亲戚之口得知她的归宿,所以说熟也熟,说不熟也不熟。毕竟人生道路不一样,没有太多交集。

继续说。我表舅那边的态度其实相当暧昧,大体就是「你们怎么弄都可以,但是钱不能退」,也就是不太想管这个事。

后来又从我这里听说张权做噩梦的事,他们就更坚定那种态度了,毕竟火烧眉毛的是张权一家,不是我表舅,我表舅觉得这个钱如果他出了,他就是大冤种。

所以这个事搞得两家关系突然紧张,没少为钱的事吵吵。

到了最后,还是把退阴婚的事情给办了。据说搞了一个挺大的仪式,又是放鞭炮,又是跳大神的,把我表姐的骨灰从坟里迁了出来。

再后来,就听说张权在闹离婚。

据说事情是这样:算命的告诉张权,我表姐的骨灰拿出来之后,一定要把一部分放家里,立个牌位,意思就是让表姐和肚子里的孩子回家。

张权也照做了,但是这事好像没怎么跟他现在的妻子商量,妻子不同意把前妻的骨灰放在家里,两个人就闹了矛盾。

再加上要还给那边的钱,一共18万,张权的父母没那么多,张权这边也是孩子刚出生不久,没有闲钱,就欠着人家的。

可是表姐配阴婚这个事,张权现在的妻子其实一直都不知道,现在出事了,才知道丈夫拿着前妻的骨灰去配了阴婚,还收了几万块钱「彩礼」,拿这个钱,才把自己娶进门。

这在谁来说,知道了心里都不是滋味,谁愿意花死人赚的钱?

最后怎么样,也都是听说的,听说张权最后还是没有和妻子离婚,这个事情最终被摆平了。

表姐的骨灰,被搬到表舅家,设了个小小的灵堂。

张权的妻子,据说后来得了抑郁症,情绪一直不怎么好。

后来他们一家人搬去了海南,在那边做生意,我跟张权,到现在也没怎么联系过。

过去的都过去的,但我想起来,总觉得当时自己不应该陪张权去在路中间放衣服。

那个忽然在路中央出现的大坑,或许就是天意。

毕竟,一套衣服怎么可能代替张权去阴间陪伴表姐呢?

后来我有一次还梦到过表姐,梦里的表姐,还是像从前一样很年轻。那个梦并不可怕,反而有一丝丝温暖。

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,都比生命要长久。

多年以后的现在,我也早已经离开了家乡的县城,在外地工作,因为一些时事上的原因,连过年都不回家了。

反而感觉是一种解脱。

如果有一天我要结婚了,我希望我不要成为张权那样的丈夫和前夫。

但是也不一定。

人就像蝼蚁,只能看到眼下的东西,人就是这样一种三维动物,无法度量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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